我的最近一圈十八世轉生(17/21) 第十五世:千葉周作

這一世,是我的第五分身出生地上界的,地點在日本。生於寬政六年,即公元一七九四年,六月五日,卒於安政二年,即西元一八五五年,十二月十日,壽六十一。
第十五世:千葉周作

  這一世,是我的第五分身出生地上界的,地點在日本。生於寬政六年,即公元一七九四年,六月五日,卒於安政二年,即西元一八五五年,十二月十日,壽六十一。

  千葉周作,幼名叫於菟松,故鄉乃當時日本奧州栗原郡花山村,父親名叫千葉幸右衛門,母親名於世,因她出身農家,依當時的制度,並無姓。千葉周作是他父母親的次男,上有多他四歲的哥哥長右衛門,下有少他一歲的弟弟貞吉,並沒有姐妹。

  他是在他父親千葉幸右衛門,二十八歲那年六月五日出生的。而他出生整整兩年後的六月五日,他母親於世,又以二十八歲年華病逝。千葉周作之誕生,是在他父親千葉幸右衛門二十八歲那年六月五日,而他母親於世,又在她二十八歲那年六月五日過世,這一點,令他父親千葉幸右衛門,加深他原有的「次男多勞碌」觀念。因他父親,也是他祖父千葉清右衛門之次男,次男不能繼承家業,亦無機會,獲取父母對三男以下諸幼子的偏袒溺愛,於是,便註定走白手成家,漂泊於外的崎嶇人生路程,此乃當時日本社會的風氣。他父親千葉幸右衛門,就是因為是一個次男,方從十四歲那年夏天起,便離家而在奧州各地,輾轉漂泊,當雜役,學劍術,認義父,閱醫書,由非正式醫生,淪為專治馬疾的獸醫。因此,「次男多勞碌」這句當時俚語,就深切地令他體會到了。

  當他母親於世病逝時,他父親千葉幸右衛門沉思:「和我自己一樣地生為次男,而他母親,在和我自己獲他的年齡月日,相同年齡月日逝世,使他從小就不能嘗到母愛,那麼,他的一生,即將比我更加勞碌,更慘啦!」。當千葉幸右衛門想到這裡,便抬起頭來凝望遠處,而在他心底深深地刻上一個願望:「我出身有姓士族,士族之飯碗,即是劍術,雖然,我的劍術,並不高明,但我一定要使次男於菟松之劍,成為日本第一,一定要使於菟松,變成日本第一劍客!即使為了達此目的,我自己須歷盡千辛萬苦,我亦甘心。」任憑千葉周作的劍術天才多高,倘若沒有他父親千葉幸右衛門此悲願,他是無法成為當時的日本第一劍客,開創「北辰一刀流」,而變成一位擁有五千門生的江戶神田玄武館主的。他父親千葉幸右衛門,也為了完成他這個悲願,才甘願在當時栗原郡荒穀村,淪為馬醫,專給農家醫馬,時常在給馬浣腸,以舌嘗浣腸用汙溫水溫度,用手伸進病馬肛門,抓出馬糞,而備受鄉人譏笑其賤,農夫待他如同乞丐,且因他身材高大而臉長,男女老幼,皆叫他「馬臉馬醫」。千葉幸右衛門,以舌頭嘗給馬浣腸用之汙水溫度,為的是怕用手試溫度,不很正確,而傷馬腸。他所以用手抓出馬糞,也是希望馬的腹症,快些痊癒。他那被人譏為下賤的動作,其實,皆其愛心的發露。每當千葉周作,為了當他父親千葉幸右衛門的助手,而跟從他父親到人家馬廄去醫治馬疾時,他都代他父親,用舌頭去嘗給馬浣腸的髒溫水溫度。而當他看父親,用手抓出馬糞後,被隨後噴出的馬糞,噴得滿胸,甚至於滿頸、滿鄂時,他便會情不自禁地淌下淚水。因他很清楚,他父親千葉幸右衛門,所以甘願淪為馬醫,而被人譏笑,被馬噴糞,其目的,只為了帶他到江戶去拜名師學劍,如此而已。到江戶需盤纏,住江戶,要有很高生活費,學劍也須找關係用錢,因此,千葉幸右衛門便甘願忍受一切痛苦,去賺錢,賺錢!然而,偏僻農村,賺錢,又豈是一件易事?馬病不多,無地耕種,於是,他便時而去幫郡役所(如同鎮公所兼員警分局)捉捕盜賊,或替鄉人,做他們不敢為不欲為善行,以增加其收入。雖然,千葉幸右衛門那種屬於急公好義的行為,寓有增加其收入成分在,但若非他的性格中,存有仁義愛心,則亦無法付之於行動的。

  千葉周作,自他七歲那年四月,與他哥哥千葉長右衛門,弟弟千葉貞吉,跟從他父親千葉幸右衛門,漂泊於荒穀村,而暫居荒穀村將近十一載期間,他父親的一舉一動,給他的影響極大。他父親給馬的愛,給鄉裡的愛,給他的無限的愛,他都從他父親一言一行中,深切地感受到了。因此,在這段不算短的人生路程中,千葉周作的心底,也深刻了「到江戶學劍,成為日本第一劍客,以報父恩。」這個悲願。

  他父親千葉幸右衛門,所以會在荒穀村待下來,是因那裡住著一位千葉家遠親,千葉吉之丞所致。千葉吉之丞,在千葉周作父子到荒谷村那年,他已是一位七十一歲之老人。他是一位正式的劍客,信奉妙見。所謂「妙見」,即當北斗七星為神祭奉的土俗信仰。他從五十一歲就隱居在荒穀村那山村,鑽研劍術,而再加上他對妙見的信仰,終於編出一套自取其名為「北辰夢想流」之劍法。由於千葉幸右衛門,也學過劍,亦喜愛劍術,且希望千葉周作成為日本第一劍客,所以,便認千葉吉之丞為義父,和千葉周作一同跟他學其北辰夢想流劍法了。千葉周作的劍,就是在他九歲那年的十一月十一日,跟千葉吉之丞學起的。然而,他並沒有很認真地去學北辰夢想流劍法,因他怕未到江戶之前,就鍊定了一種流儀,會影響將來他遇到更佳流儀,而要學它時,先學習到的流儀慣性,會使他難於習慣該流儀而鍊就它。這一點,他父親千葉幸右衛門亦同感,因此,也只叫他致力於學習拿劍要領,雙腳的用力方法等罷了。在他非正式地跟千葉吉之丞學劍八年餘中,他把劍術的基本功夫,都學到了。他後來到松戶、江戶正式學劍,所以會進步迅速,全賴他於荒穀村,跟隨千葉吉之丞鍊成的基本功夫。而他所以把他創造的劍法流儀,命名為北辰一刀流,即是感念那位是他恩師,且是他的恩重如山之父親的義父,千葉吉之丞之恩所致。也因此緣故,千葉周作,畢生才會很喜歡觀看夜空的北斗七星。「我不愛雨,雨使我看不到北斗七星;我愛雨,雨令我思念北辰更心切。」,這首他三十九歲九月的一個晚上,抱著出生不久的次子千葉榮次郎,在江戶神田禦玉池稻荷神社,仰望著烏雲奔聚的夜空,所吟的詩,亦能看出他對北斗七星的喜愛了。

  在千葉周作十四歲那年八月,有一位叫孤雲居士的老人,到過荒穀村。他是一位隱士,只有左邊一個眼睛。千葉幸右衛門請他到家裡,鑑定他三個兒子的學劍資質,因他未歸隱前,曾是一位劍技頗高的劍客。他看了長右衛門、周作及貞吉三兄弟一眼後,便對千葉幸右衛門說:「於菟松最好,眼神沒有一分鬆懈,且……」,說到這裡,他突然抽出了劍,將劍尖伸置於千葉周作鼻尖前。千葉周作,卻若無其事地依舊凝視著孤雲居士之臉。於是,那位孤雲居士,便繼續他的話說:「且心很鎮定。」。千葉長右衛門聽了他的話,並且看到千葉周作的態度後,便堅信他的次男於菟松,來日必成為日本第一劍客了。

  在千葉周作十八歲那年十一月,他父親千葉幸右衛門,帶了他們三兄弟,移居江戶東郊的松戶。松戶位於江戶川東岸,是江戶郊外,一個水陸交通重要聚落。千葉長右衛門所以決定離開荒穀村,而移居松戶,一方面乃因其經濟力量,尚無法居住江戶,另一方面,則他曉得,松戶是來往當時的水戶街道出入江戶的要站,有很多馬可醫治。於是,達到松戶後,他便選一家招牌「上州屋」之客棧,長期地租下一間四疊「塌榻覓」大小的房間,宿住下來,開始醫治宿住在松戶諸客棧、旅館的客人馬匹。當時的松戶,共有十一家客棧、旅館,因此,千葉幸右衛門的馬醫生生意,就突然興隆起來,於是,他也逐漸地有了積蓄。

  除上舉原因外,尚有一個很重要理由,使千葉幸右衛門父子暫居松戶,那就是松戶居住著一位劍術大家。他即是當時在江戶開道場的中西派一刀流第四代,中西忠兵衛之師兄淺利又七郎。淺利又七郎,盡得其已故恩師,中西派一刀流第三代中西忠太真傳,他當時在松戶開道場授藝。中西派一刀流,是將木劍改為竹劍,且在對打時,帶上面具、胴具、手具之發起劍派。千葉周作,在他十九歲那年八月三日,正式投入其門,學習起中西派一刀流劍法。而在二十三歲那年四月,他便成為淺利又七郎門下的第一位弟子,代他恩師教導起門人了。

  千葉周作二十四歲那年七月四日,承蒙其恩師淺利又七郎之推薦,入江戶中西派一刀流本道場,中西忠兵衛之門,繼續磨鍊劍法。中西忠兵衛,乃當時日本第一位劍客,其劍術之高,當時的日本劍界,無人能出其右。因他,曾聽淺利又七郎說及千葉周作對劍的天才,才允許千葉周作,進入其門的。當他頭一次看到千葉周作,他便在心中自言:「這位年輕人,將來必成一派之祖。」了。進入中西忠兵衛之門後,千葉周作的進步,一日千里,四個月後,其同門間,就皆在私語,他並非人所生的兒子,而入門八個月後,其同門便沒有一個人能贏他了。隨他的進步,他恩師中西忠兵衛,便時常自語:「周作是一位神秘大天才。他遲早會離開我道場,去另創一流儀!」。千葉周作,於中西忠兵衛道場,承蒙中西忠兵衛之教誨四年一個月八天期間,常利用夜晚,在他住宿的道場中廂房,獨自鑽研他九歲學劍以來所獲劍法,而終於在他二十八歲那年,即文政五年,西元一八一二年,八月十二日夜晚,整理出六十八手。於是,翌日,他便對其恩師中西忠兵衛告別說:「恩師,數年來承蒙您收留我,而教導我劍法,此高恩,我畢生不忘!昨夜,我已澈底明白,我該學的東西,都學到了。爾後,我需要的,即將我所學,所整理的劍法,實際地去和諸流儀比試,以做進一步鑽研。所以,我決定明天離開這個道場,懇請恩師准許。」。中西忠兵衛聽了千葉周作之話後,曉得該來之事已臨,於是,便對千葉周作說:「周作,我早就知道,你定不會僅以我的流儀,而滿足的。你的師兄弟們,也都在說:你不是人所生的兒子;且我也很清楚,你是此道的神秘大天才。聽說,你很敬慕宮本武藏,然,卻嫌其孤高獨步。那麼,為師問你,你決定走的劍之路,究竟如何呢?」。千葉周作,凝視他恩師頭上遠處,很堅決地說:「恩師,我不相信學劍需靠天才,我要人人學我的劍法後,在短時間內,皆能達到劍道的登堂境界。我不希望走只有我走得了的劍之路,我要開創人人皆能走,而卻是宮本武藏走過的劍之路!」。中西忠兵衛聽他說出此話,即頻頻頷首而說:「周作,當今日本,我相信唯有你做得了此事,並且,依你現在的實力,這件事必在五年之內,能夠實現!」

  千葉周作,自他九歲那年十一月十一日,跟千葉吉之丞學起劍,到他二十八歲那年八月十四日,離開中西忠兵衛道場那十八年餘,是他將其天才盡發露在學劍、鍊劍,及鑽研、整理劍法之時期。而從他二十八歲那年的八月十五日起,至他三十五歲那年的二月九日該段時間,是他將第一時期所學到的劍的精華,他自稱為「周作六十八手」之內容,藉和其他劍法流儀比試,去蕪存菁,開創「北辰一刀流」的時期。

  千葉周作離開中西忠兵衛之道場後,一度回到松戶,去看他父親千葉幸右衛門,哥哥長右衛門,及弟弟千葉貞吉,當時,他父親,雖然很清楚千葉周作絕不可能長期地待在中西忠兵衛道場,但他總覺得,千葉周作不該自動地辭別中西忠兵衛那裡。要離開,也要奉他恩師中西忠兵衛,委派他到某大官處去當劍道教授,獲取仕途,好成家立業,名震天下,才有成為日本第一劍客之可能。因當時的日本社會,未出名劍客唯一揚名機會,即由他的已成名劍派嫡嗣傳人的師尊,推薦給名門官吏,最為迅速。因此,千葉周作一回到松戶,千葉幸右衛門,便大罵了他一頓,說他自毀前程。然而,事後他即拼命地動腦筋思考,他有否甚麼遠親或曾認識過的人,居住在江戶,以使千葉周作去投奔他。結果,給他想到一個人,他是住在江戶千駄穀的植樹盆栽老鋪「植甚」老闆甚兵衛。甚兵衛的三代前,曾在千葉幸右衛門的故鄉,奧州栗原郡花山村老家,當過傭人,名叫忠助,爾後,他便到江戶給當時的江戶植樹盆栽名店「植甚」,當傭人。而因該店老闆甚兵衛無後人,所以,當他逝世後,便將其店鋪「植甚」,送給忠助了。於是,忠助就經營起「植甚」,使它更加興隆起來,而終於成為江戶最負盛名的植樹盆栽家,代代襲名甚兵衛,被千葉幸右衛門想到的甚兵衛,已是忠助的曾孫了。於是,千葉幸右衛門,便叫千葉周作去投奔他。因當時江戶的大官、富商,皆請「植甚」甚兵衛,去整理其庭院樹木、盆栽,所以,甚兵衛認識很多大官。千葉周作,真的獨自去找甚兵衛了。結果,甚兵衛極賞識千葉周作,叫他住在他家裡,而告訴他說,有機會他定會給他介紹到大官那裡,去當劍法教授。然,千葉周作根本沒有仕途之意,他只棲身甚兵衛家,而伺機到江戶諸道場,去和當時劍道諸流儀比試,以驗證他所鑽研整理出來的「周作六十八手」劍法,是否堪稱日本第一劍法。

  千葉周作,棲身甚兵衛家一年兩個月餘。這期間,他和甚兵衛之三女信,談起了戀愛,而終於在他二十九歲那年十一月十一日,和信訂了婚約。當年,信二十一歲。在那一年八個月中,千葉周作,將當時江戶的劍道諸流儀,皆打垮。如甲源一刀流的平田主膳道場,直心影流藤川派的宮部源心房道場等,當時江戶第一流劍道場,也都被千葉周作打垮了。於是,千葉周作這四個字,很多劍道場主,一聽到,便心驚肉跳起來。

  在千葉周作二十九歲那年七月七日夜晚,他和情人信,在「植甚」後園散步時,問起信,他所鑽研成功,而精益求精,一驗再驗的「周作六十八手」劍法,要取一個流儀之名,她想甚麼名稱為佳。信凝望北空,細聲地說:「倘你贊同,我希望它和北斗七星有關。」,千葉周作一聽信的話,太高興啦!因他已有了一個「北辰一刀流」的腹案。於是,他就從信的背後,輕輕抱起它的雙肩,一起凝望著北斗七星,而很堅決地說出了「北辰一刀流」五個字。於是,從那時刻起,千葉周作一和人家比試,便報出「北辰一刀流千葉周作」九個字了。

  千葉周作,在他二十九歲那年的十一月十五日,離開江戶,到各地去和當時日本劍道諸流派的有名劍客比試,以驗證他所開創的北辰一刀流劍法為日本第一。從他離開江戶,到又返回江戶之五載許,他共破了六十七個劍道場,完成北辰一刀流的六十八手劍法,證驗了北辰一刀流,確是日本第一劍法,並獲人人學北辰一刀流三年,必能當起一相當規模的劍法道場主,而不敗給其他任何劍道流儀的實力。

  千葉周作,在他三十五歲那年三月八日,和「植甚」的老闆,甚兵衛之三女信結婚。結婚後,他依舊住在他岳父家,一直到他在上州所收的安中藩士臼井新三郎等七位弟子,在江戶當時的松枝町禦玉池稻荷神社旁,蓋了劍道場,他才帶其妻信,住進他把它命名為「玄武館」的該道場中。此乃他三十六歲,即天保元年,西元一八三〇年,五月十七日之事。當年,其妻信二十八歲。當天,他父親千葉幸右衛門,亦特地從松戶趕到玄武館,給他掛起「北辰一刀流道場玄武館」之大招牌。門人散後,他們父子二人,就在信的奉侍下,於玄武館道場正中央對酌,共喝了三十九瓶德利(日本式溫酒用酒瓶)的清酒。當時,千葉幸右衛門很高興地對千葉周作夫妻說:「歷盡千辛,馬味一身,不無眼淚,皆化笑聲!」。千葉周作聽他父親吟出該詩,突然悲從心湧,滾出淚珠,而和著他父親,吟出了一首詩:「不無眼淚,強忍不流,山高父愛,於心悠悠。」。在傍的信,聽她公公和丈夫之對答,且因早知其父慈子孝,所以,觸景生情,感受更深,便顧不了公公、丈夫面前,哭出聲了。翌年四月十九日,千葉周作恩重如山的至愛父親,千葉幸右衛門,於松戶客棧「上州屋」那間長期租住的四疊「塌榻覓」老房間逝世。當時,他的三對兒媳,皆奉侍在側。

  千葉周作和他太太信間,共生了四個兒子。長子奇蘇太郎,在他三十七歲那年出生,次子榮次郎,少奇蘇太郎兩歲,三子道三郎,亦少榮次郎二歲,而四子多聞四郎,即少道三郎三歲。並且,長子奇蘇太郎二十歲逝世,次子榮次郎二十九歲逝世,三子道三郎三十七歲過世,四子多聞四郎,亦二十三歲便離開人間。後人對此事,甚感迷惑,而不知其因。其實,他們只在趕時間返回天上界的家罷了,因為,他們自身或其本體,都要和我蔡肇祺一起出生地上界。

  千葉周作的玄武館,和當時日本的儒學大家,東條一堂的學塾相為鄰。東條一堂之學塾左壁,與玄武館後壁相鄰接。東條一堂多千葉周作二十餘歲,他不僅飽學,且很愛國,乃當時的日本,最被尊重的時論家。他雖與千葉周作年齡差很多,但二人卻一見如故,而成了莫逆之交。他臨終前,把他的學塾,無條件地贈送給千葉周作。於是,千葉周作,便在他五十四歲那年四月間,拓建玄武館,將東條一堂之學塾,合併成玄武館。因此,拓寬後的玄武館,就成為一町(約一〇九公尺)四方的大道場了。那是當時,全日本最大的劍道場。

  日本古來的劍術,皆需賴天分,始能成其藝,臻其道,因此,很多成名劍客之子,不一定就能成為劍客。唯有千葉周作之四個兒子,雖然皆在英年早逝,但卻皆為當時日本劍界的第一流高手,這一點,千葉周作本身也常對人說,即是北辰一刀流的特徵。千葉周作開創北辰一刀流道場玄武館,於江戶松枝町禦玉池稻荷神社旁後,到他逝世的約二十五年七個月當中,造就了很多劍客。如清河八郎、有村治左衛門、海保帆平、板本龍馬等,曾叱吒風雲的劍客,皆玄武館門生。在千葉周作晚年,其門生達五千人,此乃日本諸藝中,未曾有過的現象。

  「夫劍乃瞬息,心氣力之一致。」,千葉周作的晚年,最喜愛此句。他愛詩,愛和歌,而其劍,已臻化境。他在六十一歲那年的十二月十日,於玄武館中其寢室,離開人間,直歸返天上界的家。當時,其妻信,次子千葉榮次郎,三子千葉道三郎,四子千葉多聞四郎,皆侍奉在他身傍。

  現在,千葉周作之岳父甚兵衛,妻信,長子千葉奇蘇太郎,次子千葉榮次郎,三子千葉道三郎,四子千葉多聞四郎,皆在我蔡肇祺周遭。甚兵衛乃家父蔡榮賢之本體的第一分身,信即內人黃淑慧的第四分身,千葉奇蘇太郎,乃是我的獨子蔡詠達,千葉榮次郎,是我所主持的中光公司總經理蘇七武先生,千葉道三郎,即為中光公司經理,林哲仁先生的第二分身,千葉多聞四郎,就是中光公司職員賴明燦先生的第四分身。而千葉周作之頭一位恩師千葉吉之丞,及他的莫逆之交東條一堂,是我踏入心的世界之前,從大學時候起,受恩最大,受影響最深的已故永嘉鄭曼青老先生之第三分身,與第五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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