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最近一圈十八世轉生(14/21) 第十二世:馬致遠

這一世,乃我的第一分身出生地上界的,地點在古代中國大陸。生於南宋理宗開慶元年,即西元一二五九年三月三日,卒於元泰定帝泰定三年,即西元一三二六年九月八日,壽六十七。
第十二世:馬致遠

  這一世,乃我的第一分身出生地上界的,地點在古代中國大陸。生於南宋理宗開慶元年,即西元一二五九年三月三日,卒於元泰定帝泰定三年,即西元一三二六年九月八日,壽六十七。

  馬致遠,號東籬,六十五歲起,自稱摺扇逸士,其故鄉為當時中國北部大都。他父親馬平勇乃大都豪富,母親沈氏嫁給他父親後,厭惡榮華而開始奉佛吃齋。馬致遠長大後,所以會拋棄舒爽生活,而自甘流浪於外,受他母親的影響極大。馬致遠四歲時,他母親得了一場大病,他父親延請當時大都的幾位名醫,來給她診脈開藥,但總無法令他母親有所起色。後來卻蒙一位雲遊和尚,以按摩法治癒。於是,爾後他母親便吃起長齋。馬致遠因從小,常聽母親,由於感那位不告名的雲遊和尚大恩,而叫他也信奉佛,所以,等他長大浪跡江湖,才會有了逢寺必遊之習慣。他畢生雖未信奉過佛,亦不吃齋,但會逢寺必遊的原因,就是感激那位雲遊僧,救了他母親一命之恩惠所致。

  馬致遠,從小就是一個多情善感的人,然而,他的內心憂鬱,卻從不表現出來。若非和他交情頗深的人,則絕不知豪邁灑脫的他,竟有憂愁存藏於其心中。他對諸事的感受,比常人敏感、切實。在他六歲春天,因他家裡庭院種植的梅花小枝,不知給誰折斷,因而他便傷歎了三日。因在他的小心靈中,總覺得樹木也像人一樣的有生命,梅枝等於是人的手指,人怎麽奈得起斷指之痛?他愛花愛樹,愛一草一木,且愛朝陽夕暉,更愛鬥圓、殘缺的月。

  馬致遠十一歲那年的十一月四日,他父親過世。於是,他便非和他母親管起其家業不行。當時,幸好有一位已替他父親當過十三年掌櫃的遠親馬受策,來替他母親經營家業,所以,他才得以只負起空著從傍觀摩的責任。然而,僅坐在那裡,他的家業之一的錢莊此行業,他真的太厭惡了。如果是綢緞布料,他還不致於厭惡,但布莊,他母親卻自己在看顧掌管著。他母親對他說:小孩子坐在布莊店頭,不成體統,錢莊即小孩子靜靜地坐在那裡,亦無關緊要,不坐就沒盡少爺責任。於是,他父親過世後,白天他便坐在錢莊看他的書。

  馬致遠,有一位少他三歲的弟弟,名叫馬致福,從小身體很羸弱。馬致福,即在他父親逝世的翌年四月,亦因病夭逝了。馬致遠眼看父親三十五歲逝世,弟弟九歲就死去,而母親又在他四歲那年,因病差一點離開人世,於是,他就在心中,立了一個長大後,倘若有機會,便要做一點有利於病痛之事的志願。此乃他後來,所以會在江浙,當了一年八個月的官醫提舉之因。

  馬致遠二十歲一過,就把錢莊的經營,完全交給馬受策去負責,而他便一心一意地經營起布莊。他所以全責去經營布莊,其實並非出自心甘情願,而是要使他多病的母親,能在家裡,好好地靜養、享受。

  從馬致遠的祖父就經營起的義泰布莊,雖然時逢戰亂,卻依然賺了不少錢。馬致遠經營時,原先他是抱定只賣漢人,不賣蒙古人之心的。後來,他發覺那並非「客為貴」的行商之道,因此,賣蒙古人時,他便只把原價加添二成。這是由於他心中,時時燃燒著被異族所侵之國仇,且非常厭惡、不齒忽必烈的霸道所致。

  二十四歲那年的八月四日,馬致遠在他母親催促下,娶了他父親的同行好友陳友順之長女陳梨芳為妻。陳梨芳少他四歲。翌年年底,生了一個男孩,由於雙頰特別肥胖,馬致遠就給他取名馬豐。馬豐週歲翌日,馬致遠夫婦又獲一女兒,而因她的頭髮很濃密,馬致遠便將她命名為馬濃。

  馬致遠自九歲起,即很喜歡李白、李商隱的詩,及李煜、李清照的詞。然而,他總覺得宋詞太長,七言詩又沒有五言的乾淨俐落,於是,他便慢慢地作起後來成名,且傲視文壇的小令、散曲。成年後,他雖在經商,然,卻時而和數位同好聚集在一起,作小令飲酒逍遙。而酒後,他就必感歎被異族欺淩,江山破碎,隨後則必大罵起忽必烈。他知道蒙古人大部份皆文盲,沒有資格統治中國人,因為中國具有燦爛文化。而每當酒後人散,他就告訴他自己說:「不要老顧家業而行商,行商無法救國,忽必烈的官皆老粗,我必須找機會投入宦海,這樣,雖被蒙古人所用,但卻因此而有機會去愛自己的同胞,給自己的同胞,解決苦難、痛苦。」。所以,二十八歲那年春天起,他便逐漸地把布莊,移交給他的掌櫃胡賓去看顧了。一方面,他又託數位朋友,幫忙他介紹仕途。

  結婚後,豪華的家的庭院,成為馬致遠夫婦,每夜必長留的地方。由於他父親,生前喜愛花木奇石,所以,那庭院建置得如同一所小公園,且花木,皆他父親手植的。夫妻坐在庭院石凳、石桌上一壺酒數樣小菜,馬致遠的心,便漫遊起散曲的世界,或沈陷於國破的慨歎中。有時,他也會教起太太作小令。

  馬致遠最喜愛的李白之詩,是其兩首五言絕句,「勞勞亭」及「望木瓜山」。「天下傷心處,勞勞送客亭,春風知別苦,不遣柳條青。」中,那令人久久廻盪於心腸的離愁,以及「早起見日出,暮看棲鳥還,客心自酸楚,況對木瓜山。」那句調中的無底深深父愛,使有家有子的馬致遠,感受到太深切的離別之難。然,其難,他卻自信他自己挨得起,然而,卻不忍心令其家人挨受。於是,他便決定表現出無情無義,而以其假裝的無情無義,使他的家人對他生恨,以淡化其對他的相思啦!就是由於此緣故,當他的好友丘愈,告訴他江浙新置官醫提舉之職,且尚有缺額時,他便自其布莊,直下江浙,僅告知他的掌櫃胡賓一聲:「要到外地做官」,帶了盤纏,就走了。這一走,他就沒再回過家,時他三十一歲的六月十一日。

  官醫提舉,乃掌醫戶及調停糾紛之職。馬致遠,所以急著要去仕進此職,是因他間接地關係著人民疾痛。該官職,如同現在的衛生局官員,加上和事佬,很合馬致遠先前,欲為人解決病痛,及為自己同胞服務的初衷。這就是他一聽其友丘愈說,有此仕途,便急著下江浙之因。然而,到江浙後,他卻只當了一年八個月的官醫提舉而已,因他受不了當時那醜陋的官場臭氣,於是,便自動地掛冠而走了。一年八個月的宦海生涯,只給他增強其對忽必烈之恨罷了。這是他三十二歲那年五月,到三十四歲那年元月間之事。接著,他就浪跡江南諸省,作雜劇,履梨園,吟小令,入民間,手握摺扇,對酒高歌,以顯灑脫豪放,以洩國仇鬱悶。

  馬致遠在他三十六歲那年,即元成宗元年的五月,於衡陽,和李時中、花季朗等組織了一個連曲會。所謂連曲會,就是幾個喜愛小令、散曲的同好,聚集在一起作小令、散曲,爾後,將各人作品聚合起來,連成一氣,作成長曲,以便於配樂,而令人唱得夠味之會。為了那連曲會,馬致遠在衡陽一帶待了七年之久。

  四十三歲那年七月,離開衡陽後,馬致遠就遍遊江西、安徽、江蘇、河南諸省,爾後,又自洛陽南下,歷陜西、四川而至貴州。被後人譽為「元人散曲之冠」的「雙調夜行船」,即在他四十七歲那年二月,遊安徽長江一帶時作。因一般人較無機會看到它,所以,在這裡寫出來,供讀者同賞:

    雙調夜行船
  百歲光陰如夢蝶,
  重回首往事堪嗟!
  昨日春來,
  今朝花謝。
  急罰盞夜闌燈滅。
      (夜行船)
  秦宮漢闕,
  做衰草牛羊野,
  不恁漁樵無話說。
  縱荒墳,
  橫斷碑,
  不辨龍蛇!
      (喬木查)
  投至狐蹤與兔穴,
  多少豪傑!
  鼎足三分半腰折,
  魏耶?
  晉耶?
      (慶宣和)
  天教富,
  不待奢,
  無多時好天良夜。
  看財奴硬將心似鐵,
  空辜負錦堂歲月!
      (落梅風)
  眼前紅日又西斜,
  疾似下坡車,
  曉來清鏡添白雪,
  上床和鞋履相別。
  莫笑鳩巢計拙,
  葫蘆提一就裝呆。
      (風入松)
  利名竭,
  是非絕!
  紅塵不向門前惹,
  綠樹偏宜屋角遮,
  青山正補牆頭缺,
  竹籬茅舍!
      (撥不斷)
  蛩吟罷一覺纔寧貼,
  雞鳴後萬事無休歇,
  爭名利何年是徹。
  密匝匝蟻排兵,
  亂紛紛蜂釀蜜,
  鬧穰穰蠅爭血。
  裴公綠野堂,
  陶令白蓮社,
  愛秋來那些。
  和露摘黃花,
  帶霜烹紫蟹,
  煮酒燒紅葉。
  人生有限杯,
  幾個登高節?
  吩咐俺頑童記者,
  便北海探吾來,
  道東籬醉了也。
      (離亭宴煞)

  而國文課本中,亦登過的馬致遠小令天凈沙「秋思」,是他六十二歲秋末,於貴州大婁山麓,一個小村莊外作的。爾後不久,他便歸隱貴陽附近的黔靈山了。他是獨自安然地,在他六十七歲那年,即元泰定帝泰定三年,西元一三二六年的九月八日黃昏,在黔靈山中與世長辭,直歸返天上界的。他臨終時,卻已無「斷腸人在天涯」之感傷了。

  現在,馬平勇、沈玉柳(即馬致遠的母親沈氏)、馬致福、陳梨芳、馬豐、胡賓等,皆在我蔡肇祺周遭。馬平勇即家父蔡榮賢,沈玉柳乃家母江玉柳,馬致福是舍堂弟蔡文雄的第二分身,陳梨芳即為我所主持的中光公司總經理,蘇七武先生之夫人,朱雲娥女士的第四分身,馬豐就是蘇七武先生之次女,蘇美澄小姐的第一分身,胡賓即中光公司職員,李秋煌先生的第二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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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2023年1月11日 晚上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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