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拉以的失寵

庫拉以啊!你到麻哈·卡俠罷的家後,面臨的是一個新的環境了。麻哈·卡俠罷的長工們都很慈祥的,可是人數很多,並不像普通家庭少數人口那麼單純,那正和你從前所過的枯夏托利呀生活一樣,也是尚玍(團體)生活了。因此,你要好好地改掉,只為了你們家族之私,而不敢為當為之事的缺點纔行啊!現在我來告訴你一個去除你這種毛病的具體方法;這個方法,是屬於我所說的正確八捷徑的第六條,「奮勵得很正確」之內容的。以後,你就切實地去實踐它吧!這個有效方法,就是這樣......


第七章 奮勵得很正確

庫拉以的失寵

  佈大(佛陀)五十六歲的八月,在當時的印臘麻拉國北方的小城窟西那嘎臘,有一位名叫做庫拉以的枯夏托利呀(武士),拜佈大為師,跟隨佈大出家為必庫(佈大的出家男弟子)。庫拉以在窟西那嘎臘很有名氣,出家前,他是在侍衛住在窟西那嘎臘的麻拉國國王,佈疏裡·臘阿獎(佈疏裡王)的妹夫窟兔梯阿髂的一名枯夏托利呀隊長。雖然他人長得並不高大魁梧,可是他射得一手好弓箭,並且他的「抗愾依呀」(像我國的摔角的武術),是麻拉國的枯夏托利呀中,無人出其右的。

  窟兔梯阿髂是一位文事武功都很出眾的人,並且很會出奇謀,因此,大家都稱他做麻哈·鉢臘。「麻哈·鉢臘」是大謀略的意思,這是他所以會被佈疏裡·臘阿獎器重,而將其唯一的妹妹阿沙髂,嫁給他的原因。這位麻哈·鉢臘的原籍,是當時麻拉國的首都探那,由於窟西那嘎臘,是麻拉國北方的國防要地,所以麻哈·鉢臘與阿沙髂結婚後,佈疏裡·臘阿獎就派遺他遷居窟西那嘎臘,以防守這個要地。麻哈·鉢臘手下有五百多名精悍的枯夏托利呀,其中以庫拉以、麻薩愾依和瀑利悠口三名為他的最得力隊長。庫拉以等三位隊長的武功都很高,尤其是庫拉以的弓箭,是在當時的麻拉國,只次於麻哈·鉢臘的高手。因為庫拉以又擅長於使用弓箭,而弓箭是麻哈·鉢臘最喜愛的,因此,麻哈·鉢臘特別器重庫拉以,並且與他的私交又特別厚。

  庫拉以的本籍是窟西那嘎臘,他的家在麻哈·鉢臘的「昧呀」(小宮、簡陋的宮殿)不遠處,走路約五分鐘即可到達。庫拉以的家裡有一位年老的母親,和少他四歲,今年二十七歲的太太。他和太太睦路玍結婚八年了,可是還沒有孩子,為了此事,不僅他的七十九歲高齡的母親枯哈臘,時常在覺得遺憾,連他夫婦,也時常感到寂寞。由於枯夏托利呀每天的上班時間很長,且宿守「昧呀」而不回家的日子又多,因此更加讓枯哈臘與睦路玍婆媳,覺得家裡很需要有一個小孩。

  有一天,庫拉以將此事稟告了他的摯友上司麻哈·鉢臘。麻哈·鉢臘也覺得,這樣,庫拉以的母親和太太,整天待在家裡,實在夠寂寞。於是他就建議庫拉以,收養一個兒子,以增添家庭生活的樂趣。並且他還向庫拉以建議,最近瀑利悠口的太太恰拉尬,生了雙胞胎,一男一女,連這一男,瀑利悠口夫妻已有三個兒子了,且恰拉尬的身體不大好,要同時扶養兩個嬰孩,恐怕會很吃力,如果庫拉以向瀑利悠口要那男孩的話,相信瀑利悠口夫婦,將一口答應。麻哈·鉢臘還對庫拉以說,倘若他不好意思向瀑利悠口開口,他要代他成全這件事情。庫拉以聽了麻哈·鉢臘的話後,很同意他的建議,於是當天回家後,就對他母親、太太,提起麻哈·鉢臘的這個建議了。他的太太睦路玍聽了這個消息,很高興,立即贊同。但他母親枯哈臘,一聽是雙胞胎,就激烈地反對。並且說了一大堆,使庫拉以夫妻喪氣的不吉利話。
於是,庫拉以就把此事做罷。第二天,他就將母親激烈反對雙胞胎之事,稟告了麻哈·鉢臘。麻哈·鉢臘聽他的母親不喜歡雙胞胎,就告訴他說:
  「雙胞胎有甚麼不好呢?老人家總是腦筋古老,纔會墨守那些毫無根據的說法。庫拉以,你想想看,倘若你真的想要一個養子,而他又不是修樓臘(奴隸)階級的,則除了瀑利悠口夫婦的那個雙胞胎男孩,別人怎麼會輕易地把自己的兒子給人家做養子呢?你母親也應該曉得它纔對啦!庫拉以啊!我想如果你真的要養子,如今可行的辦法,就是向瀑利悠口夫妻要他們那個雙胞胎兒子,而要回後,告訴你母親,那不是瀑利悠口的雙胞胎,是別位同事的兒子,那就行了。」

  庫拉以想:「這樣欺騙母親,怎麼妥當呢?如果以後母親曉得真相,而還要我把那養子還給人家,並且責備起我欺騙了她,那我要怎麼辦?被母親責怪還是小事,要把養子還給瀑利悠口夫婦,怎麼向他們夫婦開口呢?我看還是不要冒這個大險,來得妥當。」。於是,他就把這個意思,稟告麻哈·鉢臘。因此麻哈·鉢臘,也就把他的建議,收回去了。

  然而,這件事發生後,麻哈·鉢臘與庫拉以之間,就慢慢地形成了一層隔閡,因為麻哈·鉢臘覺得庫拉以的為人,不能成大事,不大可依賴,連母親的無理頑固,他都不敢拂逆,將來如果有關國家大事,他一被他母親毫無根據的固執反對,就不敢出力,那怎麼能順利地完成任務呢?就這樣地,庫拉以慢慢地不被他的摯友上司麻哈·鉢臘所器重了,兩人之間的友誼,也隨著淡化下來。庫拉以,眼看著麻哈·鉢臘愈來愈不器重他,幾次的重要會議,也沒讓他參加,就在心裡不滿、憤恨起麻哈·鉢臘。

  有一天,麻哈·鉢臘帶領著瀑利悠口與麻薩愾依,以及十幾位枯夏托利呀,到郊外的山上去打獵,而叫庫拉以好好地守衛「昧呀」。庫拉以看麻哈·鉢臘,連打獵都不帶他去了,心裡就很不高興。因為打獵很需要射箭功夫,而他是一位弓箭高手,習武的人,最怕人家輕視、不重用他的武功,麻哈·鉢臘不帶他一起去打獵,這種打擊,對庫拉以實在太大。於是,庫拉以就從心底恨起麻哈·鉢臘,而萌起報復他的心念(想念)。

  當時的枯夏托利呀,每年春秋兩季,都有舉辦競技的習慣。競技的時間,皆連續三天。麻哈·鉢臘由於鎮守窟西那嘎臘,無法回到探那的王宮去參加競技,因此獲得國王准許,在窟西那嘎臘,也利用春秋兩季,舉行小規模的枯夏托利呀競技。每次都只舉行一天,且只辦射箭和「抗愾依呀」兩項。雖然麻哈·鉢臘的射箭功夫,是麻拉國第一,但由於他是主持人,所以都沒加入競技者行列,只當裁判。當時的枯夏托利呀的競技,所使用的是指名挑戰方式,除了國王以外,任何枯夏托利呀,都可以成為被指名挑戰的對象。麻哈·鉢臘來窟西那嘎臘後,由於部下的枯夏托利呀們都很愛戴他,且他又是佈疏裡·臘阿獎的妹夫,因此春秋兩季的競技,從來沒有人跟他挑戰過。今年春季的競技卻不同了,競技當天,他一和太太阿沙髂坐上裁判臺,庫拉以就向他挑戰「抗愾依呀」了。「抗愾依呀」是庫拉以最拿手的功夫,射箭他沒有贏麻哈·鉢臘的自信,可是「抗愾依呀」,他有絕對的把握,他要把麻哈·鉢臘摔個半死,以洩最近被他冷落的氣憤。

  競技的場所,是「昧呀」前的廣場。由於這裡並非王宮,廣場沒有圍牆,因此老百姓們都可以任意在旁參觀。競技未開始,就有很多老百姓圍緒在旁邊要參觀了。庫拉以指名挑戰麻哈·鉢臘的時候,觀眾當中,出現了幾位必庫裝束的人,這是從來未曾有過的現象。那幾位必庫裝束的人,正是佈大、阿沙季、麻哈·卡俠罷(摩訶迦葉,即大迦葉。)和甘·達巴。他們是專程為了止庫拉以之惡而來的。

  麻哈·鉢臘一被庫拉以指名挑戰,心裡非常氣憤,他很清楚,那是庫拉以對他的報復行為。最近他對庫拉以的態度,他自己也曾檢討過,他覺得不重用庫拉以是很正確的,因為他始終都以國事為重,他雖然愛庫拉以之才,然,他總覺得一個人的才,雖然重要,但能明辨是非,卻更為重要。自從他建議庫拉以收養兒子那件事後,他發覺庫拉以不能做到明辨是非,只會盲目地聽從家人的話。他以為這種人,並非國家所需要的頭等人,國家最需要的,是急公好義,甚至於能做到大義滅親的人。他看庫拉以向他指名挑戰,更加深了他最近冷落庫拉以,不重用庫拉以的作法,沒有錯的信念,因此,也就更加氣憤庫拉以對他的挑戰報復了。

  麻哈·鉢臘的「抗愾依呀」並不高明,可是他也非等閒之輩。他和庫拉以一對上手,雙臂就被庫拉以抓牢了。庫拉以卻也無法一下子就把他摔得半死。兩個人在那裡相撼相持一會兒後,庫拉以終於要使出他的殺手招術——「踢摔」了。本來在競技時,是不可以使出殺手的,「抗愾依呀」這個項目,更不可以使用踢。庫拉以的「踢摔」,是他自己發明的招術,是踢對方之襠後,接連著橫摔對方的方法,其厲害,並不是在摔,而是在踢襠。當他的右腳猛飛起要踢麻哈·鉢臘的腿襠時,他發覺他的右腳突然不聽話,他多想踢,也抬不起來,依舊牢牢地站在地上。他的心裡開始慌張了,就在他心裡慌張的時候,冷不防,被麻哈·鉢臘摔得四腳朝天。於是枯夏托利呀們與一般觀眾,都喝起釆來。庫拉以氣得滿臉通紅,他惱羞成怒了,於是突然萌起殺死麻哈·鉢臘之念。他立即發動攻勢,想一躍而起,然而全身卻軟綿綿的,使不出力來,而終於仰臥在地上。可是他的心思還很正常,他想:「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突然間,身體變成不聽話呢?難道麻哈·鉢臘,曾學過甚麼妖法不成?可是我跟隨他那麼久了,怎麼不曉得他有這一門功夫呢?奇怪,奇怪,……」。他來回地思索,總想不出原因。這個時候,麻哈·鉢臘看他老躺在那裡,就叫兩名枯夏托利呀,給他抬回去他
家裡休息了。

  他太大睦路玍,看兩個枯夏托利呀抬他回來,以為他受了傷,就趕緊過來看他。他急急地告訴睦路玍說:

  「沒甚麼,沒甚麼,讓我躺一下就好了。」

  接著他就叫那兩名枯夏托利呀,回去「昧呀」。那兩個枯夏托利呀一出去,庫拉以的身體就回復了正常狀態,他站起來屈伸四肢,看一點異常狀態都沒有,就出來客廳,靜靜地坐在那裡,思索剛纔在廣場的怪異現象。睦路玍看他一句話也不說,不曉得在想甚麼,不敢問他,知道他的身體不要緊了,就只靜靜地站在他身旁伺侯他。就在這個時候,佈大帶著阿沙季、麻哈·卡俠罷與甘·達巴,進入他的家。庫拉以抬起頭,看到佈大帶三位弟子進來,趕緊站起來迎接,而向佈大行大禮。在他看到佈大瞬間,他明白剛纔在「昧呀」的廣場,發生的奇異現象的原因了。於是,他跪著對佈大說:

  「偉大的佈大,我知錯了,幸好你趕來救我,不然,剛纔我一定會鑄成大錯的,佈大,佈大!多謝您!……」

  說著,說著,他就放聲哭起來。佈大舉起右掌,靜靜地給他加光。

  原來,庫拉以在四年前,曾聽過佈大在街頭的說法,且曾請教過佈大,關於他的前程。當時佈大曾告訴他,在四年後的春天要特別律己,不要使自己放肆,而發露魯莽的行為。他剛纔一看到佈大,就想起四年前佈大告訴他的話了,於是他領悟到,在廣場的怪異現象,一定是佈大以其偉大力量,阻止他為惡,救了他一命的。不然,設使令他發露了魯莽行動,而摔死麻哈·鉢臘,則他也唯有一死而已了。想到這裡,他哭得更為大聲。

  枯哈臘聽到兒子庫拉以的哭聲,也從裡面的房間走出來。她看到四位出家人靜站在那裡,就趕快請他們上坐。這個時候,睦路玍也扶丈夫起來坐下。庫拉以趕緊向佈大介紹母親與太太。

  佈大很慈祥地對庫拉以說:

  「庫拉以啊!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也不必再去想剛纔在廣場發生之事了。人生是很難的,雖然四年前,我就警告你今天要發生的事情,可是你卻沒留意到!其實,麻哈·鉢臘的想法是正確的,他最近所以會不器重你,對你冷漠,都是你自己造出的因,所導致的果呀!庫拉以啊!你想想看,雙胞胎不也是人嗎?一個人在母親的肚子裡生長而出生,和兩個人一起在母親的肚子裡生長後出生,那裡有吉利不吉利的區別可言呢?你自己不也覺得如此嗎?可是你卻一被你母親反對,就正確的事情也不敢做了。明明是正確的事情,對的事情,你一碰到你母親自以為是的固執想法,就沒有勇氣付之實現,這樣,麻哈·鉢臘怎麼還敢重用你呢?國家所需要的是義不容辭,甚至能大義滅親的大勇人才啊!你身為枯夏托利呀隊長,而如此懦弱,麻哈·鉢臘當然會輕視你,而對你冷漠了。庫拉以啊!你怎麼都沒想到這一點呢?」

  庫拉以聽了佈大這段話,徹底地明白自己之非了。他的心裡,慢慢地湧起對不起摯友上司麻哈·鉢臘的感情。他的母親枯哈臘聽了佈大的話,曉得佈大所說的雙胞胎,是庫拉以想收養一個小孩那件事情,雖然她還不知道庫拉以早上在「昧呀」發生的事情的詳細內容,但她模糊地明白,是發生了大事,而被佈大所救。因此她感覺到禍從她起,心裡就有點感疚起來。

  佈大依然以很慈祥的口吻,對枯哈臘說:

  「妳老人家,也不要太固執了。其實,妳所固執的很多事情,妳也該利用一點時間,去思考思考有沒有道理纔對的。像雙胞胎這件事情,雖然我們印臘人,把他當做婚嫁不吉利的對象,可是像我剛纔所說明的,那只是一起在母親的肚子裡生長而已,那裡有吉利不吉利可言呢?難道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就有吉利不吉利的結果發生嗎?那麼人的社會生活,要怎麼解釋呢?這麼多人一起生活在窟西那嘎臘,那就算不吉利了嗎?還有枯哈臘啊!妳不是常以為兩個枕頭,不能重疊在一起嗎?有一次妳進到庫拉以與睦路玍的臥房,看到睦路玍把他們夫妻的枕頭,疊在一起收拾著,妳不是就對睦路玍嘮叨了半天嗎?妳不是說那樣放,他們夫妻遲早會發瘋嗎?枯哈臘啊!雖然有人迷信那種說法,可是妳仔細地想過有否那種可能嗎?唉!妳也實在太固執了,那些無稽之談,妳為甚麼毫不經過自己仔細地思考有沒有道理,就一味地相信而墨守它呢?那妳不是無端地在增強自己的執著了嗎?」

  經佈大這麼一說,枯哈臘越明白自己固執之深了。她看了庫拉以一眼,而很難受地把頭垂下去。因為她在後悔當時激烈地反對庫拉以,收養瀑利悠口的雙胞胎兒子之事。

  接著佈大又對庫拉以說:

  「庫拉以啊!你的枯夏托利呀生涯,很難再繼續地過下去了。無論你如何去向麻哈·鉢臘道歉、求寬恕,也無法挽回麻哈·鉢臘對你的印象的,那就是麻哈·鉢臘這個人的怪癖啊!他這種性格,你是最清楚的。他又是佈疏裡·臘阿獎的妹夫,你的枯夏托利呀生活,怎麼過得下去呢?庫拉以啊!關於這一點,你自己有甚麼打算沒有?」

  庫拉以很清楚,佈大所說的是句句實話。現在經佈大這麼一說,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前途一片茫然,不知如何去度過他的餘生。麻哈·卡俠罷感知到他那不知所措的茫然心裡,就輕聲地對他說:

  「庫拉以啊!如果你有意的話,到梯爾大的我家去吧!去那裡找我的老管家烏拉奕,他會安頓你們一家人的。庫拉以啊!你看我這個建議可行嗎?我家的田園很廣大,帶你母親和太太去那裡過活,你們的心,都會開朗起來的。你們想去的話,甚麼時候都可以去,去了,只告訴烏拉奕一聲,說我叫你們去的,他就會很歡迎你們的。」

  佈大聽到麻哈·卡俠罷這麼說,面露笑容,頻頻點頭。庫拉以感激得淌下淚水。他想來想去,也唯有接受麻哈·卡俠罷的美意而已。於是,他就很恭敬地向麻哈·卡俠罷行了大禮,以答謝麻哈·卡俠罷的成全。

  佈大對庫拉以說:

  「庫拉以啊!你到麻哈·卡俠罷的家後,面臨的是一個新的環境了。麻哈·卡俠罷的長工們都很慈祥的,可是人數很多,並不像普通家庭少數人口那麼單純,那正和你從前所過的枯夏托利呀生活一樣,也是尚玍(團體)生活了。因此,你要好好地改掉,只為了你們家族之私,而不敢為當為之事的缺點纔行啊!現在我來告訴你一個去除你這種毛病的具體方法;這個方法,是屬於我所說的正確八捷徑的第六條,「奮勵得很正確」之內容的。以後,你就切實地去實踐它吧!這個有效方法,就是這樣:先認識尚玍中和你家庭的份子,相同或相似的正確之點,爾後努力以該點,使你家庭的每一份子,和尚玍連接起來。庫拉以啊!當你家庭的每一份子,在某一正確之點,已能夠連接上你們所處的尚玍的話,爾後,你就慢慢地增多你家庭的份子和尚玍連接得上之點。如此,則慢慢地你的家族,就和整個尚玍,變成很融洽了。這個時候,就是你的家庭和你們所處的尚玍,維持著「丕阿遐」(調和)狀態啦!這是活在尚玍中的每一份子或家庭,要和尚玍「丕阿遐」的很有效的具體方法。然,這裡要留意的是,所連接之點,必須為合乎做人道理、問心無愧的事情纔行啊!不然,便非「丕阿遐」,而是狼狽為奸啦!庫拉以啊!你們好好地去努力吧!」

  過一會兒,佈大又對庫拉以說:

  「庫拉以啊!再過幾年,我們又會在窟西那嘎臘相逢的,那個時候,今天我告訴你的這個具體方法,你依然用得上的。好好地讓你母親和太太,過過廣濶的田園生活吧!那不僅能使一個人的心地開朗,並且,人總是要歸回大自然的呀!」

  這個時候,庫拉以的心中,湧出一股莫名的感傷,他覺得佈大的話中有話,可是又猜不出那是甚麼意思。這段話,是佈大在暗示庫拉以,他的母親和太太都不久人世了。枯哈臘將在今年秋末過世,而睦路玍,也將在四年後的夏天病逝。庫拉以會因而深感人間之無常,到窟西那嘎臘來跟隨佈大,加入佈大·尚玍。這是四年後,庫拉以三十五歲之事。

  佈大說完了。於是,又帶著三位弟子,靜靜地離開了庫拉以的家。高齡的枯哈臘,情不自禁地跑出門外,恭送佈大及三位必庫,靜靜地佇立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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