禡庫臘教徒

「麻哈.看體」間的一切動態,都在維持著相輔相成。男女之結合,不僅是為了相輔相成,同時還為了傳宗接代,以使更多「思普拉阿臘」(天上界)的人,到「塌庫瓦裡」(地上界)來修正其「咖爾碼」(偏去的個性),而向著「麻哈.看體」的「麻哈.丕阿遐」(大調和)永遠邁進。......這是每一個人,不分男女,必須勇敢地挑在雙肩的永恆的責任與義務,這是我常不贊成人家,出家的原因啦!
第三章 思考得很正確

禡庫臘教徒

阿怒撲利.些那旎(阿怒撲利森林)長著一種稱為「卡拉巴夕」的樹,葉子很細很疏。這種樹的特徵,是整棵樹的寬度,比高度大得很多。因此雖然樹蔭的面積很大,但只稍能遮日,卻不能蔽雨。在當時的印臘(古代印度的名稱),傳說這種樹,原先只長在離阿怒撲利.些那旎東方不遠處的小部落愾依昂西愾依。愾依昂西愾依正南方不遠處,就是當時的巴吉國(當時印臘東北方大國)首都貝薩裡,從貝薩裡要到當時巴吉國北方的大城市咖督媽似,愾依昂西愾依這個小部落,是必經之地,所以雖然是一個人口只有兩萬多人的小部落,愾依昂西愾依卻居住著幾位麻哈.貝夏(大賈)。

細開依椏.塌利是愾依昂西愾依的麻哈.貝夏之一。他的家庭的特色,就是只有男人。他的母親,在他七歲的時候過世,而他的太太畔洗,又在去年生第三個兒子隙庫裡時,因生產而死去。因此,他的家庭,現在只有七個男人——父親咖薩給呀、第一位弟弟夕孤臘、第二位弟弟媽薩令、長男撲利玍、次男蠻禿利呀、三男隙庫裡和他本人。夕孤臘今年二十九歲,媽薩令二十八歲,二人都未婚,都不想結婚。他倆在夕孤臘十八歲那年,就拜當地的禡庫臘教教師隙愾依呀為師,而迷信禡庫臘教。禡庫臘教在當時的印臘,就被一般人認為是一種邪教了。它不尊奉偶像,沒有祭拜儀式,又沒有修鍊的功夫,且不出家,只是遵守一個原則——盡最大力量去保存自己的精力。信徒們盡量不動身體,以防止體力消耗;絕對不能有性行為,以保全精力。而保存精力的目的,就是要獲得魂的永生。他們以為一個人唯有盡量地保存精力,死後魂纔能到稱為「葩秘亞」的世界去永生,不然的話,任何人一死,其魂就消散為烏有。於是夕孤臘和媽薩令,就胡裏胡塗地迷信起禡庫臘教。

由於夕孤臘和媽薩令的熱中禡庫臘教,經營木棉的家業,就由咖薩給呀和細開依椏.塌利,父子兩個人,負其全責。當時的印臘,木棉大多用在「卡下」,「卡下」是一種像地毯和草蓆的混合物,是用來敷在客廳地上,或木板床上的;敷在地上的,厚約七公分,敷在床上的,其厚度較薄,約一公分。當時佈大.尚玍(佈大的團體;「尚玍」就是被譯為「僧伽」,而又被略為「僧」者。)的貝那(修寓,即被稱為「精舍」者。)的講堂,都敷有「卡下」,而大家要進去講堂的時候,就把靴子脫放在講堂外緣的「巴爾溝旎」(涼廊),而進去後就席地而坐。由於忙不過去,細開依椏.塌利的三個兒子,都由修樓臘(奴隸)階級的女傭人,看顧著。最近咖薩給呀,看夕孤臘和媽薩令愈來愈熱中禡庫臘教,整天不僅盡量不動身體,連說話都說得很少了,就覺得他自己今年已五十五歲,不趕緊跟兩個兒子信奉禡庫臘教,死後魂一散為烏有,那就糟糕了。於是決定,要把家業全權由長子細開依椏.塌利去負責經營,自己要叫夕孤臘引見他們的師父隙愾依呀,正式信奉禡庫臘教,以期死後獲得永生「葩秘亞」。

當細開依椏.塌利曉得父親咖薩給呀,想去信奉禡庫臘教後,自己在心裡,就非常煩惱起來。他想:『這樣,我怎麼辦呢?從來父親的木棉生意,做得那麼大,我在幫忙他經營,都覺得很吃力,今後要我一個人獨自經營,我怎麼經營得了呢?本來家裡三個小孩,兩個木頭人,給我的心理負擔就很重了,今後又要增加一個木頭人,我怎麼受得了?唉!我究竟要怎麼辦呢?』。於是,細開依椏.塌利就絞盡腦汁,想阻止他父親咖薩給呀,去信奉禡庫臘教。最後給他想出一個好辦法,那就是到貝薩裡去求援佈大(佛陀)。他為了使父親,慢幾天纔去看禡庫臘教師隙愾依呀,就對咖薩給呀說:

『父親,既然你要去看隙愾依呀,正式信奉禡庫臘教,兒子也不能反對你,兒子只有一個要求,要求你遲幾天去看隙愾依呀。因為兒子想利用這幾天,到貝薩裡一趟,拜訪幾家我們的大顧客,將我要負起家業全責之事,告訴他們一聲,請他們繼續愛顧,這是禮貌上所需要的,並且這樣,以後我獨力經營起來,也較不吃力,不知父親你的意見如何?』

咖薩給呀聽了兒子細開依椏.塌利的話後,覺得那是很應該的。於是就告訴他說:

『孩子,難得你想到這一點了,這是很應該的,那父親就等你從貝薩裡回來後,纔去看隙愾依呀師吧!』

第二天清晨,細開依椏.塌利就去貝薩裡。愾依昂西愾依到貝薩裡,有兩「悠架那」(距離的單位,一「悠架那」等於一天的步行路程,即被譯做「由旬」者。)路,細開依椏.塌利於隔天黃昏後,纔到達貝薩裡。由於時間太晚了,他不敢到肯因.遢臘罷王宮去拜見佈大。因此,那天晚上,他就住宿在貝薩裡的麻咖離愾依(旅社;當時印臘的旅社,大別起來有兩種:一種是供旅客膳宿的旅社,稱為「般係亦髂」,它是食住的意思;另一種是只供宿,而不供膳的,那就是「麻咖離愾依」,「麻咖離愾依」是唯眠的意思。設備以後者較高尚、優雅,其住宿費又較昂貴,且要加兩成小費。前者的小費,頂多只要一成,有的根本不必小費。)「貝呀臘」(那家旅社的招牌名稱,其意為「豐滿」。)。

這是佈大六十八歲夏末的事情。佈大應肯因.遢臘罷王之邀,九天前剛從彌嘎拉迓(鹿荒野)來到貝薩裡的肯因.遢臘罷王宮,接受肯因.遢臘罷王的供養。佈大這一次出門,只帶三位必庫(佈大的出家男弟子,即被譯為「比丘」者。)而已,那是麻哈.卡俠罷(摩訶迦葉)、甘.達巴和葩佈臘。

從當時算起約兩千萬年前,印臘就是一個稱為開依拉肅的大國。那個時候的首都,就是貝薩裡這個地方。開依拉肅是一個帝國,國王稱為播拉力,他是一位又仁慈,又能幹的帝王。播拉力帝王在位三百七十八年;有一位太子和兩位公主,太子的名字叫做鉢拉慪,大公主稱為曼夏,二公主稱為迓西麗婭。播拉力帝王的王后命喜,少他二十一歲,既莊重美麗,又賢慧慈祥。當時地球上的人的壽命,平均為八百歲,結婚年齡,都在三十歲以上;而丈夫的年齡,多出太太二十歲以內,都被視為正常。當時將槓玍.沙罷(恆河),稱為槃收罷.髂阿,「槃收罷.髂阿」是當時開依拉肅帝國的標準國語「膃利阿」的語音,「槃收罷」是無限,「髂阿」是河流的意思。播拉力帝王,不僅是一位帝王,且是一位偉大的嘉立阿(開依拉肅帝國語「膃利阿」,其意為大悟宇宙神理、法則的人天導師,等於印臘語「佈拉疏庫立鬥」的麻哈.拉簸。),他就是約兩千萬年後,生在印臘的夏孤窪.穆匿.佈大(釋迦牟尼佛的正音)。而繼承他的王位後,在位四百十一年的太子鉢拉慪,就是後來又和他的父王播拉力
,生在印臘的必庫麻哈.卡俠罷。大公主曼夏,又同時生在印臘,她就是必庫匿(佈大的出家女弟子,即被譯為「比丘尼」者。)埋托勒呀(彌勒);而王后命喜,印臘時候也一起來了,她就是必庫匿堪朗(光明如來,即俗稱的觀世音菩薩。)。鉢拉慪是開依拉肅帝國的第十四代帝王,他生了兩個太子,第一位太子麻嘎利呀繼承他的王位,第二位太子梱力岣,繼承了他的夏瞰打(開依拉肅帝國語「膃利阿」,宇宙神理、法則,如印臘語「佈拉疏庫立鬥」的「塌爾碼」。)。鉢拉慪帝王的王后夕尼匿,是從他父王播拉力帝王的時候,就當起宰相的老臣阿亢給的獨生女,她就是後來生在印臘的麻哈.卡俠罷未出家前的太太,必庫匿巴漏喇。而她的太子麻嘎利呀,就是後來生在印臘的必庫甘.達巴;太子梱力岣,就是印臘時候的必庫葩佈臘。開依拉肅帝國,由第十三代帝王播拉力禮邀共商國家大計,第十四代帝王鉢拉慪和他的妹妹曼夏,都尊他為師,當宰相共五百八十一年之久的阿亢給,就是約兩千萬年後,生在黑必(古代埃及的名稱)的開依薩髂(古代希伯萊語「黑部裡」,等於印臘語「佈拉疏庫立鬥」的麻哈.拉簸。)摸卸(即被譯為「摩西」者)。

因此,佈大、麻哈.卡俠罷、甘.達巴和葩佈臘,對貝薩裡這個地方,都有很深的緣份。並且麻哈.卡俠罷,在佈大在世時及過世後,獨擔說法重任時,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時間,都在巴吉國。而葩佈臘的家鄉,就在貝薩裡西郊不遠處的卡達咖臘;由於他母親現愾依阿,身體虛弱多病,這一次佈大帶他一起來貝薩裡,一方面也想讓他回家去探望,自從他出家加入佈大.尚玍後,六年來一直後悔讓他加入佈大.尚玍,又一直不諒解長子的他出家的母親。

巴吉國的肯因.遢臘罷王,很愛民,他給他的國民的,都是實際上的利益。例如盡量地不增加稅額,盡量地給自由、方便。當時印臘大小十六個國家的國王中,肯因.遢臘罷王最關心修樓臘階級。因此,他雖然很尊敬佈大和麻哈.卡俠罷,自己很不敢勞神佈大和麻哈.卡俠罷,可是當他的國民到王宮來,求見住在王宮庭院的佈大或麻哈.卡俠罷的時候,他都盡力使他們如願以償。

細開依椏.塌利在麻咖離愾依「貝呀臘」住宿一夜,翌晨很早,就到貝薩裡東角的肯因.遢臘罷王宮,去求見佈大。佈大一獲得肯因.遢臘罷王的連絡後,就帶著麻哈.卡俠罷、甘.達巴與葩佈臘,到宮殿大門口來看細開依椏.塌利。細開依椏.塌利曉得佈大等親自迎出,非常感動,而顫抖著聲音對佈大說:

『偉大的佈大,我,我,太不敢當了。我,我怎麼配得上,佈大你親自出來看我呢?佈大,太謝謝你,太謝謝你啦!』

爾後,立即跪下去給佈大行大禮。

佈大微笑著對他說:

『細開依椏.塌利啊!你不必太激動了,我是想,時間寶貴,不必讓你多來回庭院一趟,我們直接出來跟你一塊去你家,這樣較省時啊!細開依梗.塌利啊!那我們就走吧!你不必煩惱你父親咖薩給呀,會怪你騙了他,來找我們;反正這件事,我不親自到你家去,是無法解決的。到時候,你不必說話,只在一旁,看我和你父親咖薩給呀等說話就好了。細開依椏.塌利啊!這樣你放心了吧?』

細開依椏.塌利聽到佈大的話,看到佈大如此地為他著想,他感激得雙眼滾落了淚珠。

他輕聲地對佈大說聲:

『佈大,多謝!』

於是佈大等四位,就在細開依椏.塌利的陪同下,到了愾依昂西愾依的他家。

細開依椏.塌利離家後的第四天晚上,咖薩給呀看到長子細開依椏.塌利,陪著佈大以及三位必庫到家裡來,就猜到細開依椏.塌利,是專程去貝薩裡請佈大。然,一方面,由於佈大等在一起;另一方面,他本人對佈大,雖談不上尊敬,卻也有好感,所以不好意思責備細開依椏.塌利,欺騙了他,對他說謊。細開依椏.塌利看父親的臉,和和藹藹的,就放心了。於是趕緊叫女傭人們,去準備豐盛的晚餐,供養佈大和三位必庫。

細開依椏.塌利的弟弟夕孤臘和媽薩令,靜靜地陪著他們父親,坐在豪華舒適的客廳,看哥哥細開依椏.塌利,招待佈大等四位客人用餐。夕孤臘與媽薩令,雖然完全不懂「佈大.疏多臘」(佈大所說的宇宙神理、法則),但都在想,難得佈大親自到家裡來,聽聽他說法,總是沒有甚麼不好的,所以靜坐在那裡,等待佈大用完餐後說法。

佈大用完餐,就開始對咖薩給呀、夕孤臘及媽薩令父子說法。佈大說:

『你們諸位啊!「麻哈.看體」(大世界,即宇宙之意。)中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是停頓在那裡的,「麻哈.看體」間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動態,都是動的存在。動就是生命的現象,「麻哈.看體」本身,就是一個大生命;人是「麻哈.看體」中的一份子,因此,人的心,人的身,及和人有關的諸現象,皆無時無刻地在動,無時無刻地在表現生命現象。一個人的肉體,不發露動的行為,並不能意味著生命現象的停頓、靜止。而生命現象的保存,並非中止發露想念、發露行為,那只在中止生命現象的表達於外形而已,即那只在阻止生命現象的完全通暢而已,這對生命現象來說,是一種殘缺不整的現象,那絕對不是在節約生命現象。所謂節約生命現象,就是使正常的生命現象,維持其最正常狀態;使正常的日常生活,更充滿生命力。夕孤臘與媽薩令啊!無論你們多靜止肉體行為,你們的壽命,並不因此而延長的。如果使肉體的行為靜止,是保存生命力最有效方法的話,那麼一個人不動,應該是比不吃,更能保持生命力啦!夕孤臘和媽薩令啊!你們以為三天不動的人,和三天不吃的人,那一種人會覺得出體力的減退呢?不吃的人吧?而不動的人,是否覺得他的體力增強了呢?不會覺得出來吧?再說,如果有人三天不動、不吃,又有人三天照常地動、照常地吃,那麼比較這兩種人時,夕孤臘和媽薩令啊!你們以為那一種人,會覺得出其體力減退呢?夕孤臘啊!你回答我這個問題看看吧?』

夕孤臘想:『那當然是三天不動、不吃的人,會覺得體力減退了。是啊!這一點我怎麼沒有想到呢?並且有時侯,待在房屋裡太久了,一個人總會想到外面去走動走動,以便筋骨活動活動啊!這是事實,但我怎麼沒想到呢?這麼說來,只保持肉體的靜,是無法保存肉體活力的了,連肉體的活力都無法保存,怎麼有可能保存生命力呢?其實這種事情,又何必麻煩鼎鼎大名的佈大來提醒我們,指示我們?只要我自己能夠動動腦筋,應該老早就會想到的。唉!我怎麼到今天,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呢?這究竟是為甚麼?這一點,必須問清楚佈大纔行。』。於是,他就回答佈大說:

『佈大,我想那當然是三天不動、不吃的人,纔會覺得出其體力減退的。佈大,我明白保持肉體的靜,不能保存一個人的生命力了。可是佈大,像這麼簡單的事情,自從我拜隙愾依呀為師,信奉禡庫臘教到今天,已過十一年了,在這十一年當中,我們為甚麼都不會想到這一點呢?佈大,請你慈悲,教誨我吧!』

佈大很莊嚴地對他說:

『夕孤臘啊!你不是沒有想到吧?你是根本沒去想啊!夕孤臘啊!沒想到和沒去想是兩回事,你怎麼可以將它們當做一回事呢?夕孤臘啊!你認為這樣嗎?』

夕孤臘聽佈大這麼說,一想:『對啊!我根本沒去想啊!並非去想了,而沒有想到啊!是啊!佈大說得太對了。那麼我怎麼都沒去想這一點呢?……』

當他想到這裡,佈大就開口了。佈大說:

『夕孤臘啊!你曉得你怎麼沒去想這一點嗎?那是你的心,根本沒有要去想的餘地所致啦!那是你一聽到禡庫臘教教師隙愾依呀,對你說明禡庫臘教宗旨,你就完全把它接受過來,纔會有這種現象的。夕孤臘啊!不僅對信仰禡庫臘教這件事而已,你對任何事情,都是以如此態度去處置,即你對處理人生旅途上的任何事情,你都沒有問過你的心啦!夕孤臘啊!不是這樣嗎?對任何事情,你不是非立即接受,就立即排斥它嗎?你自己認為對的,你就立即以為對;你自己以為不對的,你就立即以為不對。夕孤臘啊!這不就是到今天,你一向的處事態度嗎?夕孤臘啊!這就是證明,你的心完全沒有發露過啦!唉!夕孤臘啊!到今天,你已活了二十八年了,可是這二十八年中的你,竟是一個無心的人!夕孤臘啊!你是一個沒有心的人啊!』

說到這裡,佈大的雙眼靜靜地凝視著夕孤臘心窩處,以觀察其心念的變化。

夕孤臘一聽佈大說他是一個無心的人,突然間,身體就微顫起來。他想:『啊!我怎麼是一個沒有心的人呢?可是既然我沒有心,我怎麼能夠想東西呢?這到底是甚麼意思啊!一個人沒有心,不就變成一個白癡了嗎?我還很正常啊!我不是一個白癡啊!佈大怎麼說我是無心的人呢?……』

他想到這裡,佈大就接著說:

『夕孤臘啊!一個人能思考,能想東西,不一定就有心啊!我所說的心,是一個人不能欺騙自己的心啦!不能欺騙自己的狀態的心啦!那纔是真正的心的本來狀態啊!夕孤臘啊!到今天你所發露的心念(想念),都不是由心的不能欺騙自己的原態發露的呀!你發露心念的心,是已失去心的原態的虛偽的心啦!夕孤臘啊!你曉得甚麼是虛偽的心嗎?虛偽的心,就是「自以為是」的心,是執著於肉體感受,而以肉體感受為絕對的心了。夕孤臘啊!這種狀態的心,並不是真正的你的心的原態,那根本不是你!夕孤臘啊!那種心,不能代表你;真正能代表你的心,就是唯有你的心,保持著不能欺騙你自己的狀態的時候而已。當一個人的心,不是保持那不能欺騙自己的原態,來發露心念的時候,夕孤臘啊!那種心念,就叫做「自以為是」啦!而一個人「自以為是」的時候,就是沒有心的時候,這個時候,他就是沒有心的人啦!夕孤臘啊!這樣說明,你應該明白了吧?』

夕孤臘明白了。他不知其所以地潤濕起雙眼,而胸膛也燙燙的。

佈大接著說:

『還有夕孤臘與媽薩令啊!你們怎麼會以為結婚會消耗精力呢?「麻哈.看體」間的一切動態,都在維持著相輔相成。男女之結合,不僅是為了相輔相成,同時還為了傳宗接代,以使更多「思普拉阿臘」(天上界)的人,到「塌庫瓦裡」(地上界)來修正其「咖爾碼」(偏去的個性),而向著「麻哈.看體」的「麻哈.丕阿遐」(大調和)永遠邁進。夕孤臘和媽薩令啊!這是每一個人,不分男女,必須勇敢地挑在雙肩的永恆的責任與義務,這是我常不贊成人家,出家的原因啦!夕孤臘和媽薩令啊!當一個人推卸責任與義務,逃避責任與義務,忘卻責任與義務的時候,就是其生命力消褪得最為厲害的時候啦!夕孤臘和媽薩令啊!你們最大的毛病癥結,就是把生命力當做體力這一點。啊!你們實在太矛盾啦!如果生命力就是體力,難道你們想帶這個肉體,到你們所嚮往的「葩秘亞」去永生嗎?如果到「葩秘亞」去,不帶這個肉體,那麼盡量地在不消耗體力,這是甚麼意思呢?夕孤臘和媽薩令啊!生命力和體力不同啊!一個人的生命力,就是他活在「思普拉阿臘」時候的心本身的力量,及心表現在「思普拉阿臘」時候的身體——「芽葩臘」(光子體之意)的力量之和。夕孤臘和媽薩令啊!這纔是一個人的永恆的生命力啦!雖然人生到「塌庫瓦裡」後,多了一個肉體,人纔需要攝取外界的養分,以維持肉體,能夠表現一個人的永恆生命力於肉體上,只增添了這樣一個手續、步驟而已。夕孤臘和媽薩令啊!靠外界養分所維持的,就是體力啦!當然體力一消失,一個人的永恆的生命力,就會和肉體脫離關係,但這只是說,體力會影響生命力表現在肉體的狀態而已,並不是說,體力等於生命力啊!夕孤臘與媽薩令啊!一個人從外界所攝取的養分,倘若能夠維持心跳的話,只要他繼續地從外界攝取養分,那麼他就永遠不死纔對啦!有這個可能嗎?如果沒有這個可能,則你們多保存體力,也不會增強你們的生命力的。一個人的生命力的源頭,是心,是「思普拉阿臘」時候的心。夕孤臘和媽薩令啊!一個人的「思普拉阿臘」時候的心,就是「塌庫瓦裡」時候的不能欺騙自己的狀態的心啦!所以我纔說,那是一個人的心的原態、原狀。』

咖薩給呀、夕孤臘與媽薩令,都開始瞭解,整天不動肉體甚至不說話,及不結婚,對保存生命力,沒甚麼關係。咖薩給呀想:『難得長子細開依椏.塌利專程到貝薩裡去請佈大駕臨,給我提醒,不然,我也會像夕孤臘與媽薩令般,胡裏胡塗地去信奉禡庫臘教的。啊!佈大實在太慈悲啦!從這裡到貝薩裡,來回要走四天路啊!看起來佈大已是將近七十歲的人了,唉!為了我們父子,實在太勞累他老人家了。』,於是他就很誠懇地對佈大說:

『佈大,我感激你的大慈悲,實在太勞累你了。我何忍讓你老人家,走四天的路哩!時間允許的話,請你老人家和弟子們,多待在我們家幾天,接受我們的供養,然後讓我用馬車,送你和弟子們回貝薩裡吧!佈大,請你接受我的建議。』

佈大微笑著說:

『咖薩給呀啊!謝謝你的好意,不過自從出家後,我已經不坐馬車,不騎馬了,還是用這兩條腿來走路,較為習慣啊!謝謝你,那我們就在這裡住兩夜,打擾你們。』

咖薩給呀聽到佈大和三位必庫,要在他的家住兩夜,太高興了。笑瞇瞇地趕緊對佈大說:

『佈大,多謝你!這實在太「拔夕.阿尬」(「拔夕」是非常,「阿尬」是光耀之意,整句就是「非常光耀」;這句話在當時的印臘,只對國王用。)啦!佈大,多謝你!』

佈大對他微笑頷首,爾後,又對他以及夕孤臘、媽薩令說:

『在我常說的正確八捷徑的第二條——「思考得很正確」(即被稱為「正思」者)中,有一個醫治你們毛病很特效的方法,現在我來告訴你們。只要你們真的去努力實踐,你們爾後,就不會以「自以為是」的想法,去處理在你們的日常生活中,所發生的事情啦!這個方法就是這樣:每當你們遇到一件事情需要處理的時候,你們就先想一想,你們要真的去處理那件事情的方法;然後,就仔細地想,以該方法處理那件事後,你們的心,是否會更安祥?且和那件事有關的所有的人,是否會獲得快樂?如果你們對那件事的處理方法,能夠滿足這兩個條件的話,你們對處理那件事的想法,就是正確的;倘若不能滿足這兩個條件,那就是不正確的了,不正確,你們就再去想出正確的另外方法。諸位啊!當一個人,對於他應該去處理的事情,他所想的處理方法,當他以這個方法去處理後,能夠使自己的心,此處理前更加安祥,並且能使與那件事有關的人,都獲得快樂,那麼他對處理那件事情的想法,就已做到「思考得很正確」啦!諸位啊!請你們真的去實踐它吧!這樣的話,你們的毛病——「自以
為是」,就定能根治的。』

佈大說完了。一束月光,從天窗射進屋裡。甘.達巴想:『這不正像咖薩給呀父子的心中,射進佈大的偉大的光一般嗎?』。麻哈.卡俠罷靜靜地看著甘.達巴,而向他微笑著。
甘.達巴的目光,一接觸到麻哈.卡俠罷的雙眼,就急速地盈滿淚水,因為他的心眼看到的,並非麻哈.卡俠罷,而是曾是他父親的佈肅部喇阿〔麻哈.卡俠罷過去世,生在嘎利亞王國(古代南美洲,離今約六千五百年前。)時候的名字。〕。

佈大很慈祥地對甘.達巴說:

『甘.達巴啊!你看看細開依椏.塌利後面那一位是誰啊?』

甘.達巴趕快左轉脖子,以心眼看到,站在細開依椏.塌利後面的,竟是曾生為他兒子的媽尬那(細開依椏.塌利過去世,生在嘎利亞王國時候的名字。)。於是甘.達巴,情不自禁地哭出聲了。佈大與麻哈.卡俠罷,同時舉起右掌,向甘.達巴加光,以平靜他激動的心情。葩佈臘看到如此情景,感慨萬分。他想:『看甘.達巴那麼激動的樣子,那他的過去世,和細開依椏.塌利的「普拉不薩」(同伴,即魂的兄弟之意。),一定有很深緣份的啦!啊!緣,緣,緣生實在太可貴啊!』。當他的視線,移到佈大臉上的時候,他看到佈大頻頻向他點頭,而慈祥地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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